第一百二十章歐陽晴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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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 歐陽晴兒
“晴兒小姐——晴兒小姐——”
歐陽晴兒剛回到軍營，歐陽家的小兵就急匆匆地趕來……
“歐陽小姐……大……大事不好了……快去校場！桑菊姑娘她……”
歐陽晴兒眉頭一皺，立刻奔向校場——
校場上，桑菊被鐵鉤穿透肋骨，被高高地掛在旗桿上，滴落在地面的血跡已經幹透，上面的人兒也沒了聲息……
幸虧周圍的人不像看戲一樣譏笑著她，就給她最後的尊嚴。不過大家這樣無所謂卻讓歐陽晴兒更加寒心……
“是誰殺的桑菊？父親？還是……”
“這個……小的不知。不過……當時是歐陽將軍親自下的命令，沁王大人和太後娘娘也在一旁聽著，所以……”
歐陽飛無意遇見了——
“晴兒！你在這裏做什麽？”他下意識地瞟了掛在上面的桑菊一眼，然後又迅速撇開視線，“晴兒，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？還需不需要讓醫師瞧瞧？”
“無事。”
歐陽飛將她拉到一旁，“父親說，要暫時收了你家裏暗衛的調派權。別放在心上，父親估計是受了桑菊的影響，為了穩定軍心才逼不得已這樣做。你知道的，父親最疼愛你了……”
歐陽晴兒淺淺一笑，轉身離開……
回到房裏，桌上已經備好了一碗湯藥。大醫師交代了，說若是一直好好調養，說不定還能夠有一絲絲懷上孩子的機會。
她吹去上面的白煙，一口氣將湯藥飲盡，又燙又辛苦……掏出皮卷，喘了口氣，攤開——
呵——果然是個周全的好法子，怪不得能夠安穩地當焦廉國的國師。相比起來，自己的那些小伎倆真是不入流。
她仔細地默記於心，反反覆覆好幾遍，等全熟後，就把皮卷扔進火盆之中，親眼看著它燃成灰燼……
……
東郊碼頭——
“你是誰？”
黑衣人背過身——“為你們指點迷津的人。”
回天雪和回小羽雖蒙上面巾，卻同樣背過身去，道：“說什麽認賊作父之類的話，你是焦廉國的人？”
“說是，亦不是。”黑衣人轉過身來，“曾經我也是羽山國的人，呵——，說什麽過去，我們就是一樣的人。”
回天雪挽著小羽正面迎上去，道：“噢？是麽？一樣的人？都是種子的意思麽？”
“種子？”黑衣人眼神暗了下去，緩緩道：“真是個骯臟的詞……”
“那恭喜你呵……韓磊叔叔，能夠擺脫這個詞真是你一生之中最大的幸運了吧——”
“叔叔？小丫頭，你是叫我叔叔？”
“我是韓沁的妻，無論是輩分還是禮數，我都應該喚您一聲‘叔叔’才是。”
小羽看著他的雙眼，道：“既然姐姐稱您一聲‘韓磊叔叔’，那我也隨了這輩分。不過——就算那箭是韓磊叔叔射來的，若是傷了我姐姐，輩分什麽的也就不作數了。”
“就算我的箭術不精，但憑你們兩個的本事，難道還會躲不過？”
回天雪清咳一聲——“咳咳——說重點，叔叔這趟該不會是為了專程回來見見我這個過門不久的侄媳婦吧？”
“受人之托，忠人之事。我是替人尋親來的，特地來找找秋山家失散多年的遺孤，好祭奠秋山家的在天之靈。你們的釀毒秘術是用來光宗耀祖、報國恨家仇的，而不是用來做自相殘殺這蠢事的。”
小羽微微挑眉，“說什麽自相殘殺，那裏及得上叔叔的本事？這十多年來也算是鍥而不舍，勤勤懇懇了。”
“‘自相殘殺’這個詞可不適合我，我的本事同羽山國沒有任何關系，你們也如此。”
回天雪打個響指，指尖閃出一絲藍色的火星——“叔叔，侄媳婦身上的是羽靈，不是焦靈，按照基因遺傳學而言，我和小羽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麽秋山家的遺孤。另外——就像你說的，這釀毒的本事也是我們自己的，和秋山家也沒有半分關系。”
除非——他們姐弟倆是一個焦廉族人和一個羽山國人結親生下的混血兒，不過……事實表明他們不是。
“我說是，你們就是。”韓磊用羽靈吹成一道微風，將她指尖上的火星拂去，回天雪也配合著這順理成章的情節，自己順帶著把小火苗掐斷了，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和諧……
“只是想要這釀毒秘術？按著道理來說，既然你能夠放出那樣的毒蠱，想必應該已經掌握了不少在這方面的能人，我這小小的旁門左道您又怎會放在眼裏？”
韓磊想要說些什麽，卻被回天雪截了胡——“噓——”
她手指放在唇上，道：“是想讓皇奶奶眾叛親離麽？”
若是她和小羽已經成了韓磊的目標，那……還有其他人收到箭書麽……
“呵——從剛才到現在我就一直在好奇，叔叔既然您有這樣來去自如的本事，又怎會對失了羽山正族的羽山國久攻不下？我和小羽參與這個游戲不過是個新手，但焦廉國好歹也是曾與羽山國針尖對麥芒的強國，按照如今的局勢，你明明可以用千軍萬馬碾壓整個羽山國，卻非要用這樣看似緊促實則拖沓的方式，好玩麽？”
強攻實力底蘊深厚的羽山國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，但用這種看似“討巧”的法子花了近乎二十年的時間也沒有拿下整個羽山國，損失遠比強攻多多了……真真虧本的買賣。
真是仗著花別人的錢讓自己任意人生的態度？？？
焦廉國國主該不會是個大傻子？？？
……
“咳咳——”
遠方的焦廉國國主讓杯中美酒嗆暈了頭……
……
“好玩。”他就說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——
然後揭下面罩，露出他的臉，英氣十足，不像是中年大叔油膩膩的臉……
“我們是一樣的人。”
“我聽說——，你是二十九歲那時才在一夜之間萌發，整整二十九年的屈辱，也想讓羽山國用二十九年來償還麽？這麽算算，離羽山國真正破滅的時候還剩多少時間來著？emmm…”
看著回天雪十根手指蠢蠢欲動的樣子，韓磊冷冷道：“不用算了，時間還長得很。”
下一秒又轉為笑意，“聽你的意思，是不同意我的提議了？原本我還覺著就這麽一點一點地折磨下去，可是如今我改變主意了。我居然會有那麽一絲絲害怕，要是你們將整個局面反轉了，可怎麽辦？”
然後飛身踏水離去，在不見聲影的地方傳來一句——
“回去說一聲，讓鐘離慕貞活久些！可別死得太早！”
……
“啪！”
兩人坐在碼頭的木踏板上蕩漾著雙腳——有默契地擊掌！
“這種心理變態的執念都非常強悍，說不準這個怪叔叔把覆仇的年月日全都給記下了，至少我們還是有時間的。”
小羽躺下去，雙手枕在後腦勺上，“可是——，萬一這個怪叔叔今天被我們氣著了，一怒之下大開殺戒怎麽辦？”
“呃……這……”
哎呀~糟糕~忘記瘋子的邏輯就是沒有邏輯了……咬手指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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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坐在碼頭的木踏板上蕩漾著雙腳——有默契地擊掌！
“這種心理變態的執念都非常強悍，說不準這個怪叔叔把覆仇的年月日全都給記下了，至少我們還是有時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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